於禪 作品

第50章

    

。”這一句話把江榆不久前的疑惑也給解答了。江榆懸著的心垂直降落,毫無察覺的吐了口氣。早說嘛,還真就是簡單的不放心,這感情是有多親啊。同時這話也再次讓江榆起了好奇心——到底是有多親啊,都不放心別人發出來的照片,非得讓她這個收了好處的人發。心眼真多,至於嘛!江榆覺得如果她今天不搞清楚這點,過會還要胡思亂想。為了心裏能夠輕鬆些,江榆決定豁出去了。她斟酌一番措辭,裝模作樣說到:“啊,學姐和小魚好親啊。”祁...(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

第50章

一路無言悶著頭往回走。愣是一個吭聲的都沒有。

祁音不知道怎麽的一路黑著個臉一言不發, 而江榆被林秦那一番話沖擊的大腦亂成一片,根本說不出什麽來。

林秦問她們從前是不是認識?

通過祁音的反應,答案是肯定的。

可她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來關於祁音的一點記憶。

不知不覺間兩個人徒步走到了祁音家門口。

鑰匙轉孔,江榆邁進一片黑暗。

祁音想要去按玄關處的開關, 但不等她按下, 先被一道聲音打斷。

“別開了。”

她低聲說完, 帶上門。

在祁音不曾預料中從背後摟了上去。

祁音明顯沒想到江榆會做這麽一個舉動, 她僵了一瞬,手覆上江榆環著她的手輕輕拍了拍。

“怎麽了?”祁音細聲問。

江榆在烏黑的視野中把頭埋進祁音的肩,聲音哽咽:“我都知道了。”

“知道什麽了讓你這麽難過?”

知道你因為外債所以纔不願意和我在一起。

知道原來你小時候的處境也是這麽糟糕。

知道我們從前或許見過。

但這些江榆都沒有說,她鎖緊了胳膊,親昵的往上蹭了蹭。

“你為什麽不直接告訴我不能和我在一起的原因, 是怕我知道後不喜歡你了嗎?”

她問地迂迴而又直白。

祁音隻是靜了一會, 很快明白過來江榆問的是什麽。

她唇角輕輕彎了彎,似乎在笑。

搞了半天,原來江榆在向林秦打聽她。

她黝黑的瞳眸近乎和夜色融為一體,整個人卻不顯得陰暗。

“不是, ”祁音答她,“如果我解決不了那個問題,我不會和你在一起讓你跟我一塊受苦。”

“你怎麽知道我不願意呢?”江榆苦澀的扯扯嘴角。

“你願你, 可我憑什麽讓你平白接受這些?”祁音很認真的反問。

江榆沉默。

她和祁音在某種程度上, 很像。

都固執的堅持自己的想法, 用自以為是為了她好的決定否決了對方濃厚情感。

很不公平。

當站在被否決人的立場上,江榆覺得,這很不公平。

可她從前絕不會往這方麵想。

她在黑夜中閉了閉眼, 再睜開的時候帶了些理解。

抱著祁音的手一個用勁,將人推到了玄關口的櫃子上。

祁音像是早有預料, 半路中轉了個身,麵對麵沖著江榆。

黑暗中祁音的模樣好像格外清晰,江榆細細地看了一會,最後視線停留祁音緊閉的雙唇。認真的樣子如同一筆一筆描摹。

而後雙手撐向櫃臺,對著那雙唇直勾勾吻了上去。

“哢噠。”

行動間不經意碰掉了什麽,但江榆沒功夫去看。

祁音毫不吝嗇的敞開雙唇接納江榆,讓她沉浸在這片溫柔鄉中。越溺越深。

兩人吻的難舍難分,投入到就連什麽時候滑坐到地麵的都沒注意。

江榆沒什麽門道,隻是橫沖直撞的吻著,纏著祁音的舌,試圖掠奪她口腔內的空氣。

她雙手緩緩下滑,想去撐地,卻突然被什麽東西鉻了一下。

一邊吻著一邊拾起地上的那枚東西,想扔到一旁。

但在這之前,她先一步看到了那被捏在手裏的東西。

江榆的動作驀然頓住。

她將手裏的東西移到眼前。

這是一枚——小熊發卡。

她盯著那枚發卡,睫羽顫抖,一大片早已遺忘的記憶湧入腦海。

林秦問她們是不是早就認識。

江榆現在能回答了。

是的。

隻是那時候,她太小了。

不僅如此,還有許多煩心事纏著她,根本無暇在意這些。

江榆從未說過自己不與父母相處的原有,即便程瑤知道,也會刻意避開。

這段記憶太過苦了,苦到她不想記得。

於是,她就連同這段陰暗時光裏唯一的暖陽一併遺漏在陰影處了。

從出生起,江榆從未見過一天母親。

據說是難産離世的。

她父親很早就娶了新的妻子。這沒什麽。

但灰姑孃的故事大家都聽過,江榆就如同灰姑孃的前半生。

甚至說,她的父親一點都不愛她。

於是繼母胡作非為。

年幼的江榆也曾試圖討好過繼母,但每次都無功而返,有的時候還會把繼母惹煩了關到家外麵。

她就是在這時候認識祁音的。

第一次見到祁音的時候是她蹲在馬路邊自己摘草打發時間,突然有個小女孩默默地站在她的身旁。

那時候江榆還是有點樂觀天賦在的。

她擡頭看了眼穿著精緻的小女孩,有些疑惑。

女孩美麗的麵容上沒有絲毫表情,顯得很不高興。

江榆是下意識這麽認為的。

於是她沖著小女孩仰仰頭,用稚嫩的聲音問:“你也不開心嗎?”

對於江榆的問題,小女孩並沒有回答,而是出聲反問。

“你不高興?”

雖然這一切都挺莫名其妙的,但江榆就是認定小女孩和她一樣不高興了。

她想法幼稚,從腦門上摘下自己的小熊發卡,用沒什麽肉的手遞了過去。

“收到禮物應該會開心吧,諾,送給你了,不要不高興了。”

女孩靜靜地看著她遞過來的發卡,沉默兩秒伸手接了過去。

“如果你不開心,可以找我玩。”

在那之後江榆經常能碰見那個小女孩,隻是除去第一次見麵,這人身上的衣服慢慢變得粗糙了起來。

但這些對小孩來說也不是什麽大事。

每次江榆被趕出門,都有女孩陪著她。

這一直維持到江家發生變故。

繼母懷了孩子,可恨的是江榆曾養過一隻金毛。

金毛和江榆一樣,想和繼母一塊玩,但卻在意外中將人傷了,孩子沒保住。

醫院的通知下來的那一刻,江榆就知道,這隻金毛以後可能不會再出現在江家了。

她設想過很多,江家人可以把它送了,把它賣了,甚至是把它扔了。

但都不是。

偏偏是打斷了四條腿從二樓窗戶口扔了出去了。

任江榆如何阻攔,都沒攔下。

二樓並不是很高,不足以一擊致命。

江榆沖下去的時候還能看見金毛痛苦的掙紮,試圖站起來,可它連腿都支配不了。她哀求江家人救救金毛,可沒有人理她,一個都沒有。

一直到金毛最後一口氣嚥下。

她以為金毛最後的表情是煎熬的,但江榆看見它努力用大腿帶動小腿,將手放到江榆手上,笑著閉眼。

江榆從小就不愛哭,不論繼母如何打她罵她,她都沒落過一次淚。直到這次,摟著金毛號啕大哭。

與江家人徹底決裂。

從此以後,江榆再沒見過那個會在她稍稍難過時候陪著她小女孩了。

江榆望著那枚發卡,肩膀突然開始聳動起來,豆大的淚珠一點點滴落。

無聲啜泣。

“還記得它麽?”祁音喘了口氣,去握江榆顫抖的手,“那時候我們還都不大。或許你不知道,我們曾經是鄰居,第一次見你的時候說來有點巧,我確實不太高興,那個時候我父親剛自殺,有一群人來收拾東西,我厭惡那個地方,就自己跑出去了。”

“我很高興那天做的決定,因為遇到了你,給我了這個發卡。”祁音將發卡從江榆手中取了出來,仔細看了一番,“確實挺驚喜的,因為你是在我母親之後第一個給送我禮物的人,讓我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江榆破涕為笑:“你別說我讓你想起來了母親的感覺。”

祁音搖頭淡笑:“那之後我就搬走了,原因你也知道。之後我多次跑去你家門口蹲你,索性都蹲到了,再以後你突然就不見了,我怎麽蹲都碰不見你了,我就猜你搬走了。我猜的沒錯,有一次坐在你家門口的時候聽到你家傭人打掃衛生聊到那些,我才知道……”

這些江榆從來都不知道。

祁音從來都沒有跟她講過。

也或許是沒機會講。

所以江榆出聲問她:“所以祁音,你一直到自己還上那些錢才來找我說這些…”

“不是。”祁音糾正江榆的話,“她們和我簽的合同有漏洞,一直到我蒐集到足夠證據,找律師上庭打贏官司,我才來找你。”

“那這個小熊發卡,為什麽要放在櫃臺上?”江榆沒想到這個回答,下意識脫口而出心中所想的問題。

“因為帶著容易丟,放在櫃臺上回家的第一時間就可以看到它。”祁音回。

對這個答案可以說是讓她目瞪口呆。震驚於祁音一直喜歡她。並且不由敬佩。

因為她蹭效仿過,知道對於一個人來說麵對自己喜歡的人不理不睬有多艱難。

可祁音隻是因為不想拖累她,就堅持了四年還要久。

她怨恨這有些荒謬的理由,可又控製不住泛起錐心剜骨的痛。

頓了一會,突然雙捧起祁音的臉。

“我真是愛死你了。”啄了啄祁音殷紅的唇,像在喃喃自語,“對不起,那段記憶我總會刻意迴避,把你忘了,現在才起來。”

祁音絲毫不躲避,含住江榆的唇珠,嗓音幹澀。她擡起冰涼的指節抹去江榆眼尾的淚珠,絲毫不在意自己蹭失去的一切,單是因為江榆的這些事,就足以讓她疼的喘息不過來。

她溫柔至極,將撫去淚珠的手移到江榆臉上,感受著來自眼前人的溫度。

“我也愛你。”她嘆了口氣,啞笑,“至於能讓你傷心的記憶被你遺忘,應該高興才對,沒什麽好自責的,況且我現在不是在這了嗎。”

(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不是,是上個月剛換的……”她說著嘴唇一頓。亂亂也是從上個月開始變成這樣的。她愣愣的擡頭去看江榆,有些相信這個人說的話了。“我,我回家就換下來試試!”亂亂主人說。江榆莞爾。“你的模樣看著挺著急的,現在回去試試吧。”說著她還俯身將太空艙包遞給亂亂主人,“亂亂怕狗,放在包裏會好些。”亂亂主人有些不好意思,撓了撓頭,怯生生的接過江榆遞過來的太空艙包,小聲說:“謝謝。”“不客氣。”江榆散漫的接道。亂亂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