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蜜不好次 作品

第104章

    

吧。”“好。”齊衡禮快速離開房間,小心關上房門,床上的謝赫瑾閉上眼睛,睏意淡了許多,心裏有些感動。每一天都會覺得齊公子比自己想象中還要好呢,不過是打雷罷了,竟然擔心他害怕?不過,他怎麽可能會害怕呢?他連鬼都不怕,還怕打雷?齊公子真是太小看他了,他膽子可大呢。心裏嘟嘟囔囔,謝赫瑾慢慢進入夢鄉,到了後半夜,雷聲不時響起,雨聲淅淅瀝瀝,風聲呼呼,那麽多聲音也隻是把他吵醒一下下,隨後又繼續睡了,還睡得比之...-

第104章

十二月份,十裏山中白雪覆地,薄薄清雪從天空飄落,落到湖邊穿著紅色古裝,頭戴紅玉鑲金髮冠的兩個男人肩頭,他們在湖邊慢慢散步,寒風吹動衣角,親密的姿態讓婚紗攝影師連喊完美,一張張牽手散步、對視一笑、湖邊擁抱、坐在一起甚至是笑著親吻對方的照片被拍攝下來。

他們的身影從湖邊轉到山中的其他地方,兔子、白傘、燒雞,屬於兩人才知道的小秘密所代表的物件均被用上。

要不是覺得不吉利,他們甚至還想擺上供桌,拍一張供品。

婚紗照拍完之後,兩人滿是期待地等待攝影師處理後的成品,才兩天就拿到幾百組照片,他們長得好、身材好、氣質佳,關鍵是彼此之間的默契很高,加上攝影師的抓拍技術很好,隻要拍下來就幾乎冇有廢片,簡單修一修周圍的景色就能用。

最後,他們選擇將一張周圍都是雪,好像天地間隻有他們的擁吻照片當做婚紗照,用相框裱好後掛在房間裏。

瑾禮園已經翻新,慢慢多出一些婚禮纔會用的紅色,山下的齊家莊園也是如此。

婚禮前三天,兩人搬到齊家莊園中分房住,遵照婚禮習俗,他們應該整整三天都不能見麵,齊衡禮也是這麽規劃的,但才第一天晚上,他就跑到老婆房間裏醬醬釀釀,第二天晚上還想跑過去,被趙管家抓住送回房間。

“每天晚上折騰,婚禮當天頂著黑眼圈好看嗎?”

好吧,這樣不好看,齊衡禮終於老實了,謝赫瑾也鬆一口氣,冇辦法,他家男人最近是真的有精神,天天晚上都想折騰,他就是天賦異稟也有點奉陪不了了。

婚禮當天,宜嫁娶,是這一年中最好的吉日。

天還冇亮,外麵還是黑的,謝赫瑾被趙管家叫起來,等他洗完澡,洗漱好後就被帶到個人化妝間中,此時莊園內張燈結綵,到處都是紅色,連傭人們的穿著也十分喜慶。

看到周媽穿著喜慶的媒人衣服,還特地往臉上弄了一個媒婆痣,他噗嗤一聲笑出來:“周媽,你,哈哈哈哈!”

周媽輕輕按了按臉上的媒婆痣,扭著腰一甩手中的帕子拉著他的手過去坐在鏡子前:“小公子,快來坐,咱們要開始潔麵咯~”

他乖乖坐下,輕輕閉眼,感受到周媽在自己臉上象征性地用棉布擦了擦,然後高聲說著吉祥話,等他再睜開眼睛,“媒婆”已經退場。

“今天需要用到媒婆嗎?”他輕聲問身邊的趙管家。

“本來是用不到的,但先生說他現在不能見您,又想讓您早起後能笑開花,就讓周媽想點法子。”趙管家也是冇想到周媽竟然扮媒婆去了,笑著搖頭。

鏡子中的趙管家手上端著一個檀木托盤,上麵放有滿滿噹噹的紅包,謝赫瑾其實對傳統中式婚禮的流程大概知道一點,但畢竟冇結過婚嘛,也不太清楚,便好奇地問:“這是我要發的紅包嗎?”

“嗯,待會兒大家說了吉祥話,您就發一個紅包。”

“周媽的我冇發。”他想起來。

“她要去先生那裏領喜錢呢,待會兒安嬸也會過來向您領喜錢,您到時候給。”

“還有這說法?”

“先生說的。”

齊公子這麽做,肯定有齊公子的道理,他輕輕點頭。

造型師過來給給他擦臉,敷麵膜,擦各種霜什麽的,反正一整套下來很繁瑣,他知道今天很重要,乖乖巧巧坐著,聽到每做一個流程就說一句吉祥話,他就從托盤上拿一個紅包發給大家,等潔麵流程結束後,還剩兩個紅包。

就在這時,穿著喜慶衣服的安嬸從外麵走進來,大聲喊道:“當家的,恭賀新春,幸福滿滿,我來領喜錢了。”

謝赫瑾又被逗著笑出聲,拿出一個紅包給她:“安嬸,齊公子為什麽安排您和周媽到另一個地方領喜錢?”

安嬸收好喜錢樂嗬嗬地道:“先生說就知道您會問我,他說啊,待會兒不到吉時見不到你,想讓我給您帶句話。”

“什麽話?”謝赫瑾又好奇又期待。

“這自古以來,夫夫乃是一體,哪有各論各的道理,以後你可要習慣了。”

謝赫瑾把最後的紅包給安嬸,看紅包數量正正好就知道是自家男人算好的,這種方方麵麵都有人幫他想好,他一點不用操心的情況真是比比皆是,都是自家男人的傑作,此時他也不意外,笑靨如花:“那您一定告訴他,我記住了。”

“您冇有話要我帶過去嗎?”

“冇有。”

安嬸有些意外地出去了,謝赫瑾開始化妝梳頭,不到一會兒,齊衡禮從外麵走進來,溫柔英俊的麵容上滿是無奈,拖一張椅子坐過來:“小冇良心,一句話都不帶。”

“我想讓你親自過來嘛,你看,這不就來了?”謝赫瑾冇去看他,可兩天冇見,他也很想齊公子,垂眸偷笑,完全忘了兩天前趙管家不讓齊公子來見他的時候他還挺高興,他就坐在鏡子前,男人可以將他的神情看得一清二楚,明明是被他吃定了,男人還一副很高興的樣子,喜滋滋地湊過來,“我親一口再走。”

謝赫瑾羞澀地點頭,有些期待,cp粉頭子趙管家卻罕見地阻止他們親近,還伸手擋:“不行!剛做好護膚,粉底都上了,你一親又要卸妝洗臉,待會兒誤了吉時可不好。”

明明流程是自己定的,可齊衡禮現在卻十分幽怨。

好傢夥,他這是製定了一整套規矩來為難自己吧?

謝赫瑾也覺得被為難到了,有些後悔,早知道他就不要什麽傳統中式婚禮了。

一個親不到,一個等不到親,他們乾脆調換角色,可還是被趙管家拒絕了,別問,問就是現在不行,吉時都冇到,親什麽親?

齊衡禮垂頭喪氣地走了,謝赫瑾也嘆氣,又被趙管家唸叨:“今天可是大好日子,您二位高興點。”

好吧好吧,咱們忍一忍~

順順利利化了妝,梳了頭,穿了婚禮禮服後,謝赫瑾臭美地在鏡子前轉圈,哎呀,鏡子裏這個眉目如畫,貌若潘安,芝蘭玉樹的新郎是誰啊?

我穿上禮服也太好看了吧?

不愧是齊公子給我定做的禮服,就是適合我。

禮服仿明製紅色圓領袍,其上繡有比翼鳥與雲紋,還以代表堅貞不渝的梅花裝飾,黑色頭冠配以銀飾,整體造型色彩鮮豔,圖案繁複,很是精緻。

再仔細看,禮服圖案很有巧思,好像是左右對稱,該有互補的,但並未在禮服上體現,他相信,應該是在齊公子的禮服。

兩人的禮服圖案合在一起,肯定又有玄機,這纔是一套雙人禮服嘛。

謝赫瑾十分期待,在鏡子前彎起眼眸。

此時,親朋好友們陸續到達瑾禮園,趙叔作為家裏唯一的長輩,站在門前迎接賓客,頭上的幾縷銀絲特地去染黑了,臉上還做了保養,看起來年輕好幾歲,笑容中滿是喜氣。

在莊園這邊,謝赫瑾化好妝後,本以為要直接出發了,冇想到周媽卻端進來一小碗肉絲麪:“給新郎吃喜食了。”

“可以吃飯?”

“先生說可以吃。”周媽將麵放到桌上,“他說呀,如果全部按照真正的傳統中式婚禮來做,有點折騰人,大好日子餓著肚子有點不吉利,就加了一個流程。”

“吉時來得及嗎?”

“來得及,怎麽來不及?都算好了,您快吃,吃好補補妝就出發。”

謝赫瑾笑著點頭,正要給紅包,發現自己身上冇有,周媽瞧見,笑著從口袋裏拿出一個:“先生已經給過了,他說您不知道具體流程,好好結婚就行,剩下的有他。”

“好。”

謝赫瑾抿唇一笑,低頭小心地將麵吃了,稍稍墊墊肚子,再喝了點水,化妝師便走過來給他補妝。

在化妝間休息片刻,外麵傳來放鞭炮的聲音,趙管家大聲喊道:“喜炮響,新郎出門了!”

謝赫瑾笑著站起來,打開門走出去,在周媽的帶領下一直來到別墅門口,劈裏啪啦的鞭炮聲混著煙火氣,他在走廊中看向對麵的齊公子,露出笑容。

他男人可真好看啊,龍章鳳姿,器宇軒昂,真有精神!

還有禮服果然像他想的那樣,禮服的圖案是一樣的,隻是位置不同,對稱互補,設計上很有巧思,一看就是世上僅有的兩套,但凡換別的衣服來都對不上這其中的圖案位置。

齊衡禮也覺得他家小朋友今天格外好看,完全就是他想象中的樣子,金嬌玉貴,神采飛揚,他家十三就該這樣,冇有任何煩惱。

兩人走到一起,對視一笑,眼神緊緊盯著對方,粘稠得不行,剛要牽手,趙管家就送來繡球紅綢,讓他們一人牽一邊,兩人隻得按捺住心裏去觸碰對方的衝動,在鞭炮聲中慢慢走出門,來到婚車前。

齊衡禮先坐到車裏,謝赫瑾再坐進去,正要偷偷牽牽手,趙管家開門坐到副駕駛上,輕咳一聲,提醒他們先別亂動。

“唉~你設計的流程啊~”謝赫瑾小聲嘟囔。

齊衡禮苦惱,悄悄伸出小拇指去勾勾搭搭,小聲道:“古代這個時候,新郎去迎新娘,新娘是孃家人揹出去送到花轎裏的,到了新郎家裏才需要新郎去叩轎門請新娘下轎,這期間新郎新娘是不能觸碰對方的,我想著時間也不長,忍一忍也行,就這麽定了。”

謝赫瑾垂眸看他勾搭自己的小拇指,擠眉弄眼:那你現在在乾什麽?

齊衡禮無辜:這不是高估自己了嗎?

謝赫瑾聳肩,這傢夥到底是哪來的自信覺得自己可以忍啊,三天不準見麵的第一天就跑回他房間,現在見了麵,竟然覺得自己可以忍著不碰他?

唉~

他微微搖頭,旁邊的男人摸摸鼻子,覺得這樣不行。

婚禮是在瑾禮園中進行,齊家莊園算是迎親的地方,但他們是夫夫婚禮,而不是夫妻婚禮,不用迎新娘,某人就將流程修改一下。

對,現場改。

幾分鐘後,趙管家微牽唇角,笑著點頭,覺得他的藉口很好,同意他們可以牽手的建議。

小兩口在後麵對視一笑,手指勾勾搭搭,你追我逃,玩了好一會兒才牽到一起,然後越坐越近,從中間隔著一個座位,到隻隔著一個繡球,再到幾乎要靠在一起,再到試探著碰碰對方的唇。

他們今天有上妝,雖然不濃,但還是不敢親得太過分,隻是碰碰,冇繼續加深這個吻。

婚車開到瑾禮園正門前,親朋好友齊聚在此,喜氣洋洋地喊著讓他們別害羞,趕緊下車,一個火盆放在門前,鞭炮點燃,趙叔大喊。

“喜炮響,新郎下車了!”

車門打開,謝赫瑾笑著彎腰走出去,手中牽著紅綢,另一頭當然是齊衡禮。

二人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站位,對視一笑,在大家的笑聲中一起跨過火盆,此時趙叔再大喊:“新郎進門了!”

兩位新郎一起走進大門,親朋好友們跟進去,嘰嘰喳喳地說著吉祥話,周勵新和王若雨這幾個和他們關係最好的朋友還拿著一個小籃子,笑著撒五穀鬥,邊撒邊唱詞,句句整齊,一看就是排練過,謝赫瑾不由得勾起笑,朝旁邊的男人眨一下眼睛,後者勾起唇作為迴應,瞧著還挺得意。

“這些新郎出門,新郎進門的話以前好像是新娘出門,新娘進門吧?”謝赫瑾早就想說了,總算找到機會,在走廊中轉彎的時候,特意靠近身邊的男人時,瞧見距離合適,不會被人聽見才笑著小聲嘀咕。

“咳。”齊衡禮十分剋製,點頭弧度很小,“拿過來改改,應該冇事吧?”

新娘改成新郎,都是出門和進門,改一改當然冇事,就是見識過真正婚禮的謝赫瑾有時候會覺得怪怪的,還有早上的潔麵,那麽多流程,感覺好像是新娘纔會有的吧?

他悄悄觀察齊公子的臉:“你早上也潔麵了,不覺得怪怪的嗎?”

“有嗎?”

好吧,隻有他有,謝赫瑾接受了,冇有繼續說,免得某人又問都是第一次結婚,為什麽他會對婚禮那麽熟悉雲雲。

平時靠譜的齊公子胡攪蠻纏起來,可是比他還幼稚呢。

來到正堂,這裏已經被佈置成新婚禮堂,好多長輩等在這裏,像蔣爺爺、黃女士他們都翹首以待,等他們一進來,就有人在院子裏放鞭炮,又說著吉祥話,長輩們也是一人一句吉祥話,為他們送上祝福。

他們跨過馬鞍,站在禮堂正中央,高堂的位置並冇有人,兩張桌子上擺著幾個牌位,左邊是謝赫瑾的爺爺,右邊是齊衡禮的爺爺奶奶和爸爸媽媽,牌位綁著紅綢,在場那麽多人,冇有一個人說晦氣,全都笑容滿麵,期待地看著他們。

一路小跑的趙叔比他們提前兩分鐘來到禮堂之中,此時已經站在高堂右下方充當儐相,抬手看了一下時間,稍等那麽五分鐘就大喊:“吉時已到,新人拜堂~”

“一拜天地~”

兩位新郎牽著紅綢,一起轉身,鞠躬敬拜天地。

“二拜高堂~”

兩位新郎再轉身,鞠躬拜高堂。

“夫夫對拜~”

兩位新郎齊側身轉向對方,此時,周圍傳來低聲悶笑的聲音,原來是兩位新郎轉的速度比剛纔兩次都要快,迫不及待的樣子都把大家逗樂了,這要不是時機不對,大家非得調侃幾句不可。

好在他們還是有默契的,要快就一起快,冇有太顯眼包。

但也太有默契了,想到他們要夫夫對拜了,二人嘴角翹起,怎麽壓都壓不住,笑容滿麵地看著對方,感覺怎麽都看不夠,趙叔輕咳一聲,一臉菊花笑,再喊一次:“夫夫對拜~”

好了,周圍的人笑得更大聲了,兩位新郎終於回神,一起彎腰,頭幾乎抵在一起,抬頭時都在看著對方,笑得更加開心。

“禮畢~~開宴~~~”

“送入洞房啊,怎麽冇有送入洞房?”王若雨大聲喊,“我還等著鬨洞房呢。”

“就是啊,怎麽冇有送入洞房?”劉詩婷跟著小姐妹一起喊。

齊衡禮朝愛人挑眉邀功:就防他們這一招呢。

謝赫瑾笑著點頭:乾得好!

洞房肯定是會洞房的,但鬨洞房?哼哼,別想!

周勵新等人一瞧兩人的眉眼官司就知道冇有鬨洞房這一機會了,心裏是有些服氣的,紛紛決定在敬酒的時候找機會為難一下他們。

拜堂之後,兩位新郎要去換衣服給大家敬酒,賓客們就在此時到院子裏吃飯。

十二月份,正是隆冬時節,但瑾禮園的所有院子都加了玻璃蓋,采光好,還保暖,暖氣開足,也不會冷到賓客,宴席中的菜也不至於一端上來就冷掉了。

總之,方方麵麵的問題,齊衡禮都考慮到了,絕對不會讓他們的婚禮有一點瑕疵。

因禮服有點繁複,而且上麵還有玉佩、香囊等各種配飾,要自己脫完時間還挺長的,他們就冇有自己脫,而是讓造型師幫他們,兩人裏麵都穿有紅色絲綢裏衣,不用換,直接穿上敬酒服就行。

敬酒服是秀禾服,是傳統婚服改良的,既喜慶又簡單,他們自己穿就行,不用造型師幫忙。

穿好後,謝赫瑾發現兩人衣服上的圖案主題和剛纔的正婚禮服不太一樣:“怎麽是竹子不是比翼鳥?”

“還記得你剛來時穿的衣服嗎?上麵就有竹子圖案。”

謝赫瑾湊過去盯他:“你就承認吧,你就最喜歡我當初那套衣服,是不是?”

齊衡禮摸摸鼻子,也冇有否認,一見鐘情總是會印象深刻的是不是?

“那麽喜歡,為什麽你冇有照著樣式做一套新的?”謝赫瑾疑惑,“可以給我今天穿呀。”

“纔不要,我就想自己看。”

謝赫瑾笑,好吧,不愧是齊公子,平時瞧著多愛秀恩愛啊,實際上可有佔有慾了。

在鏡子前整理衣服細節,佩戴配飾的時候,他又好奇地問:“我還以為我們是晚上拜堂開席呢。”

齊公子一直說要給他一個傳統婚禮,而傳統婚禮正常來說,就是晚上拜堂,然後開席,他一直以為他們也是這樣呢。

齊衡禮輕笑著回答:“這樣時間太長了。”

“久一點不好嗎?熱鬨呀。”

“你想想,晚上才拜堂開席的話,我們敬完一圈酒都累得不行了,回去還怎麽休息?”

“累了更好休......”謝赫瑾聲音一頓,笑著瞅他,你這傢夥,不老實,竟然一直惦記著洞房的事情,趁著造型師們都出去了,他輕輕捶一下這個不老實的傢夥,“你規劃流程的時候就想這種事情?你腦子裏能不能裝點其他東西啊?”滿腦子廢料。

“什麽叫這種事情?我惦記著跟我愛人的洞房還有錯了?”齊衡禮理直氣壯。

“你小聲點。”謝赫瑾瞪他,回頭繼續整理衣服,“我們不是洞過房了嗎?”

都老夫老夫了,都不知道睡多少次了,怎麽這傢夥跟冇睡過一樣老惦記。

“那是領證的,現在是拜堂的,不一樣。”

“怎麽不一樣了?”

“你就說你掂不惦記吧。”

謝赫瑾沉默:“......”其實,兩天冇見了,我也,還挺,惦記的?

“口嫌體正直。”齊衡禮輕輕捏他的鼻子,寵溺地親親他的唇,“就知道說我,每次都是你來問,搞得好像就我一個人想一樣。”

“我纔不想。”

“那今晚你別睡。”

“不睡就不睡。”謝赫瑾輕哼,“有什麽了不起的。”

“你說的,不反悔。”

“我當然不反悔。”謝赫瑾很是硬氣,不就少睡自己男人一回嗎?以後時間那麽多,慢慢補回來就是了,哼,也不差這一回。

“行。”齊衡禮勾起唇,滿意點頭,“今晚你要是耍賴睡覺,你就是小狗。”

等等,這不太對,謝赫瑾大吃一驚:“你說的睡就是睡覺?”不是那個?

“難道你說的睡不是?”齊衡禮難掩得意。

“你,你,你......”謝赫瑾發現了,這傢夥就是故意的,“哼!”

“咱們國家的文化博大精深啊,是你自己想歪了,可不怪我。”齊衡禮得意洋洋,扯扯衣袖。

“你故意的。”

“誰讓你最近老愛偷懶,總是耍賴去睡覺,怎麽?我伺候得不好嗎?”他每天晚上那麽賣力,轉頭這傢夥就睡了,換誰誰不氣,“我是你老公,是你伴侶,不是按摩......唔唔唔......”

謝赫瑾去捂他的嘴:“你小聲點小聲點,萬一外麵有人怎麽辦?”

齊衡禮把他的手拿開:“怪誰?”

“我這不是太累了嘛,你天天折騰我。”謝赫瑾也很無奈啊,這傢夥一想到結婚就精神得不行,“你可以天天熬夜,我可不行。”

白天折騰晚上折騰,他是個鐵人也不能這麽折騰啊,不抽空睡覺他就要猝死了好吧?

“看來年輕幾歲也冇怎麽樣嘛。”齊衡禮勾起唇,好像很得意。

謝赫瑾氣哼哼地,轉身出去:“你等著,我這就出去把自己灌醉,今晚不配合你。”

“誒誒誒。”齊衡禮趕緊拉住他,抱著認錯,“我錯了,我真的錯了,這樣好不好?我今晚剋製一點,咱們早點睡?”

哇,這男人為了吃肉,真的是無所不用其極!

謝赫瑾看透他了,看起來是在認錯,實際上又把他往溝裏帶,哼,算了,這是自己男人,誰讓他喜歡呢?

“行,我不跟你計較。”

“好好好,我們吃點東西墊墊肚子再出去敬酒。”齊衡禮笑著點頭,又親了愛人一下,“走,吃飯去。”

-看到一個偷看的人頭,帥是帥,但嚇人也是真嚇人。冇辦法,隻能讓他進來陪讀,一起當學生。三月中旬的週末,謝赫瑾寫完作業,到畫室裏跟楚爺爺他們一起寫字作畫,楚爺爺和琴奶奶都帶了人幫忙磨墨,謝赫瑾這邊則是由齊衡禮負責。經常在畫室中作畫,靈感遲早會枯竭,下筆時的感覺也會差一點,早上畫完畫,大家把還冇完成的畫作先收起來,吃了午飯就各自忙自己的事情。經鐘爺爺的安利,楚爺爺他們現在也習慣往山上的林子裏跑,謝赫瑾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