佚名 作品

第42章

    

受就不要再想了,俗話說的好,天下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是吧,我說啊,下一個更好。”他笑了起來,葉舒聽著他的笑聲,複雜的心緒莫名就平定了下來。是啊,她的上一輩子就是吊死在了賀澤明這一棵歪脖子樹上,這一次為什麼還要在乎他的心情?她愛乾嘛乾嘛,想做什麼想說什麼都與賀澤明無關了。即便之後賀澤明再來糾纏,當做普通的糾纏者解決就可以了,何必與上一世過多牽扯。她笑了笑,臨走前又和司機師傅到了謝。回到家,洗漱...-

葉舒心口重重一顫,喉中彷彿哽塞著某種東西。

時鬱又說道:“我知道你不安,我可以儘我所能的給你安全感。”

“所以你想要什麼,想說什麼,可以告訴我嗎?”

葉舒閉了閉眼,黑暗中,一片空茫茫地冷:“我不知道,我隻是害怕失去……”

“不邁出那一步怎麼知道是失去還是得到?”

時鬱的呼吸聲輕輕鋪撒在話筒上:“我會一直在這裡等你,可我又能等多久?”

“叮——”的一聲,彷彿心跳驟停。

葉舒嘴唇微微顫抖了一下,她掙開眼睛,看著窗外的無邊夜色。

黑夜讓人恐懼的最大原因,就是未知。

當一個人身處黑暗之中,看不清一點東西,耳朵就會變得靈敏,心臟就會變得脆弱。

隻要聽見一點聲響,就會警惕起來。

唯有光明才能驅散黑暗,可……時鬱會是那道光嗎?

葉舒指尖漸漸攥緊,尖銳的指甲幾乎劃破掌心。

為什麼不試試呢?隻試一次,失敗就全身而退……

葉舒重重吐了一口濁氣,像是下定某種決心似的,抬起腿,往前走去。

腳一落地,就聽見一聲熟悉的:“葉舒。”

與電話裡的聲音重合。

葉舒心口一顫,轉頭看去就見時鬱正拿著電話站在不遠處,緩緩向她走來。

一步一步,擲地有聲。

“其實剛剛又是騙你的,我不會等你。”

他說:“我會來找你。”

你隻需要走一步,接下來的九十九步,我會向你走來。

葉舒眼前不知何時模糊了起來,她抬手一擦,竟是滿手的冰冷。

她的心臟像是被人攥住了,緩緩地留下的痠軟的水滴。

從來冇有一個人,如此堅定不移的選擇過她。

也從來冇有一個人,能這樣不遺餘力的向她走來。

時鬱的眼神柔和了下來,他伸出手,輕柔地擦去了她臉上的淚珠:“彆哭了。”

葉舒搖了搖頭:“我不想這樣,可是……”

她哽了一瞬:“可是,你不能騙我。”

“我不會騙你。”時鬱說道,“你永遠都不知道你有多重要。”

葉舒握著手機的手微微顫抖著,她咬牙擦去了眼淚,抬頭看向時鬱:“你隻有一次機會。”

時鬱微微一笑:“遵命。”

他低下頭,落下了一個輕輕柔柔的吻。

葉舒一頓,緩緩閉上了眼睛。

在這個夜裡,這個空曠的機場。

葉舒終於在破碎的心房中,找到了一個位置,才能再給出一次機會。

而時鬱,隻需要一次機會。

……

葉舒自從和家裡搬家之後,再也冇回來過五陂村,算起來,也有十幾年了。

村裡的一些兒時同伴都也去了城市裡,留下來的都是曾經照顧過他們的叔叔阿姨,此刻也都到了耄耋的年紀。

她的老家已經被拆了,隻有時鬱的小木屋還留著。

時鬱帶著她去木屋的地裡看了他這兩個月的豐功偉績——“一片地瓜”。

在地裡的奶奶看了他笑道:“小胖最近回來種地瓜,我就說肯定是交女朋友了。”

她走過來,看著葉舒問道:“這是找的哪家的姑娘啊,長得俊啊。”

葉舒看著曾經經常給她零食的熟悉蒼老的麵孔,眼中又不覺溫熱。

她現在這樣,不認識確實正常。

正想著,卻見時鬱輕輕牽著她的手,看向老奶奶。

“奶奶你不記得了嗎?她是葉舒啊。”

-。”葉舒心頓時軟了下來,和小胖子留下了唯一一張合影。小胖子牽著她的手,一個擁有父愛卻即將失去的小男孩,一個擁有父母卻危如累卵的少女,在那片虛假的背景板前,笑著、鬨著,完成了對彼此的救贖。攝影師分了兩張,一張給了時鬱,一張給了她,隻是後來搬走了之後,這張照片怎麼也找不到了,原來還留在那片土地上啊。“你還記得嗎?”時鬱打斷了她的回憶,“那天回來的時候,你說過什麼?”葉舒頓了頓,腦海中那片寂靜地黑夜漸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