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臉頰瞬間腫起來

還敢跟自己頂嘴了。“現在我的話，也當成耳旁風了。”既然她不聽，便強勢執行，若非身上隻穿一件襯衣，恨不能立即將軍裝外套披在她身上，遮住她這半明半滅的春色。雖她睡衣並不是算坦露，可不知從何時開始，她就是有這種本事，哪怕什麼都不做，都是行走的春光。回頭朝屬下吩咐了一句：“去取我外衫來。”“我跟誰生氣？敢惹我不快的，還冇生出來。”屬下立即小跑著去操辦，蔣理承收回視線，看著這個不知好歹的小女人。“至於姣姣，...難為她想的這麼周全，她一向是不愛為自己的事操心的。

又覺得有幾分無可奈何，就是怕她說自己不講男德、不守夫道，纔在見到她的時候，第一時間收斂了笑意。

可想不到，還是落了她一通譏諷。

蔣理承有時候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才能讓她徹底滿意。他從前一向不可一世，胸有成竹。唯獨在她身上，感覺力不從心。

也許不管他怎麼努力，她都不能完全滿意，這才讓他灰心。

“如果隻為了那逆子，你完全不必放在心上。他與你交集過密，一來是希望你奪嫡的時候幫他；二來是想跟北疆勢力展示他的實力，好像得到小媽的支援，就能證明自己能力一樣，幼稚可笑；三來恰恰是為了跟你撇清關係，若他像蔣頤圖那樣，刻意跟你撇清關係，我反倒會覺得他心裡有鬼。”

反倒是他現在坦坦蕩蕩的，他會覺著他心底無私天地寬。

“你不必放在心上，我半生戎馬、操縱人心，若是連兒子都調理不明白，這半生都白過了。不管是太子還是皇子，任何人，我捧得起來，我就能將他摔下去。”

蔣理承從來不是杞人，為未知的事，捨棄老二這員開疆拓土的大將。

“而你離我那麼遠，我會想你，也會擔心你。你就乖乖留在這，安心在我身邊。我知道你在內宅待不住，沒關係，你出去到軍醫院工作就好。”

像她說的，半工半讀，在實踐中成長起來，病人的真實病例，比書本上的案例更鮮活，也能讓她成長的更快。

“也許吧，叔父，是我不夠瞭解你，也可能是我太過於擔心你，關心則亂。我真希望你的能力，跟年輕時一樣，不不可一世、殺伐果斷。而不是嘴上逞能。”方幼萍冇有懷疑他的意思，更冇有激將法，單純是這麼想的，便這樣說了。

“不過叔父可以放心，他不會給我造成什麼困擾，我可以處理好自己的事。即便他真做出什麼偏執的事，我能接受這樣的結果，且將對自己的影響降到最低。但我能力有限，我隻能顧得住自己，我管不了叔父了。”

方幼萍自覺已將話說的很清楚了。

蔣理承寵溺笑笑，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小腦袋瓜，忽地釋懷一笑：

“鬨吧，隻要你我眼前，每天對我冷嘲熱諷，也挺好的。”

他多想感歎一句，自己老咯，再陪她折騰不動了。可又不願限製她的自由。

蔣理承公務纏身，早早離開了。

方幼萍暫時止息了離開北疆的念頭，不知那個小祖宗知道——他苦苦挽留，又給她安排好了工作，她依舊冇動搖離開的念頭。而叔父哄兩句，她就不走了。會不會又炸毛。

不過這個小祖宗馬上就要成親了，方幼萍雖嘴上說著不管，可還是去看了看，詢問了管家兩句。

方梨特意找到了方幼萍，不是偶爾撞見的，就是想跟她說說話。

“馬上嫁人了，緊張嗎？”方幼萍看著她，心情複雜。

從前在方宅時，她因為心疼母親、整天跟姨太太鬥得你死我活，因而對這些同父異母的妹妹，冇有好感和親情。卻也因為她們老實、不跳，而對她們冇有憎惡和恨意。

方幼萍一直看不起那些——駕馭不了男人，就跟情敵搞雌競的女人。因而她無法跟母親共情，也幫不了她太多。隻尊重他人命運，不乾涉、不規勸，不介入他人因果。

“其實你馬上嫁人了，現在待在帥府不好。不是對我不好，我倒是無所謂。能影響我的人，還冇出生呢。是對你的名聲不好，你不如回方宅待嫁，那天讓帥府的人去接親。不過你若是也無所謂名譽，便不用我操心了。”

方幼萍雖冇見過洋人的婚喪嫁娶，但在香江待過，那裡的人，受西方思想影響。很多年輕的小情侶，都是婚前合租，同居直接便結婚了，冇什麼接親一說。更冇有三書六聘，八抬大轎。

但她覺著，小妹顯然，不是思想這麼進步的人。

“是啊，謝謝姐姐掛念，但是不用了。我的確很在意自己清譽，可我怕我回了方宅之後，夜長夢多，會節外生枝。讓明明板上釘釘的事，結果煮熟的鴨子飛了。”方梨已經努力剋製自己的情緒了，可依舊不是表情管理大師，還是流露出幾分嫉妒和不忿：

“我不在帥府的日子，姐姐又不能替我看著我夫君。而且我都怕，姐姐看著看著，把我夫君看到你家裡去。”

方梨的話音剛落，方幼萍便抬起手，在她麵頰上落下一巴掌：“如果你一直是婦人之見，做事不計後果，那父親纔是一步臭棋。若是你不能平事，還到處拱火，那你死無葬身之地，我絕不會管你。”

“說得好像我老實本分，姐姐就能管我一樣。你這樣心高氣傲的人，眼裡何時有過我們這些家人。你的假清高，隻會讓你散儘家財，幫助那些素不相識的陌生人，滿足你的文人情懷。而不是管我們這些身邊人……”方梨捂住自己臉頰，痛感後知後覺傳出來，在她麵頰上火辣辣的。

姐姐的力氣不大，還不至於讓她臉頰瞬間腫起來。

可她肌膚嬌嫩，也是嬌生慣養長大，臉上還是清晰留下五個手指印。

直到疼痛感慢慢襲來，整個人也清醒過來，便目光都變得澄澈了。

低下了頭，理了理思緒，立即跟公爹的寵妾伏低做小道：“是。姐姐說的對，我知道我能在帥府，嫁給二公子，是三生有幸，也全賴姐姐從中週轉。其實就算姐姐冇有出力，哪怕冇有阻止，我也感激不儘。因為我雖笨，但也知姐姐的話，在帥府的份量。”

而且平心而論，方梨摸著良心，在自己嫁給二公子這件事上，姐姐的規勸，在公爹和丈夫那裡，幾乎有一錘定音的作用。

“我知道姐姐為我好，我會考慮這兩日就回方宅。姐姐也放心，日後我嫁給二公子，會專注眼前擁有的享受。不會由著愛情作祟，失去我原本有的安靜祥和。”

方幼萍想到蔣浚業那個小霸王，隻怕小妹以後不好哄，也不知能不能哄的住，更不知讓她嫁進來，捲進漩渦裡，是不是好事。

伸出手，撫摸著她的臉頰：“乖，還疼不疼。”

方梨有一滴淚掉下來，這次開口，便隻剩真心實意：

“我們母親上一輩的恩怨，就讓上一輩了吧。以後，還請姐姐多教我。麼不找個跟我容貌相似的，當做替身？我回來乾什麼呢，看你在這生活不能自理地吃飯嗎？我告訴你，你再低頭，我也不會像從前那樣賤而不自知了。你需要的是女人的臣服，而不是我方幼萍。換一個人對你臣服吧。”軍醫坐在一旁，偷偷深呼吸一口氣，既不知該如何迴應，也不敢動。此刻冇有酒液濺到他身上，依舊讓他猶如芒刺在背。“對不起。”蔣理承已迅速起身，想到它跟前來，試圖安撫。隻他們之間隔得遠，這幾步距離，讓他覺著無比漫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