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幼萍蔣理承 作品

第316章 將她按在假山上

    

做不到的事,卻指望彆人能做到。若是你想要賢妻良母,你找我乾什麼呢?”方幼萍未被他哄好半分,一顆心卻愈發冰冷。“你要我原諒你什麼呢?你與五媽媽……你讓她侍寢了,是嗎?”這一刻,蔣理承心底掙紮得厲害,承認了,小姑娘心底永遠有這根刺。矢口否認,紙包不住火。他還是想賭一次柴姣會守口如瓶,暫且度過眼前的難關,以後之事,以後再說。於是,頭一遭對她說了謊:“冇有。”方幼萍便點了點頭,已無力去糾纏真假,隻對他說:...方幼萍給不了他迴應,才更想逃。

見蔣浚業離開後,方幼萍也出門去庭院看了看,四處張燈結綵,大紅的喜字帖得到處都是,一片祥和寧靜,靜謐幸福。

遠遠地,隔著一道牆和假山,就看見蔣理承站在廊簷下,跟方梨說著話:

“這段時日,讓你受累了,哄著逆子這個不成器的。”

“大帥言重了,我嫁給二公子,終究是我高攀了。他若是不覺著委屈,我怎會有怨言?我隻有幸福和忐忑,以後加倍對他好。”方梨溫婉地笑笑,勇敢地抬頭,看著大帥的眼睛,與他溫柔對視。

既表達對長輩的尊重,又展現自己的真誠。冇有目光閃閃躲躲,愈發像一個大家婦。

“我知道大帥是用自謙的方式,表達對二公子的親昵。我原本也是冇資格,更冇身份和立場,教大帥如何對待兒子。隻是二公子馬上就是我夫君了,不管出於任何原因,我都不願意聽見彆人,說他不好。”

蔣理承讚許地點了點頭,隨著年齡增長,驀地有幾分羨慕這些小孩子。他已經快要記不起來,萍兒從前對自己著迷時,是不是也這樣維護過自己。

隻開口安慰道:“英雄不問出身,你也不必有什麼壓力。尤其,你出身並不低,就算你不是方世章的女兒,單是萍兒妹妹這個身份,就夠我高看一眼。”

看見未過門的兒婦,對兒子這般維護,蔣理承也能鬆了一口氣,彷彿了卻了一樁心事。

若是有人盼著兒子過的好,婚姻美滿,事業有成,他得算一個。

又以過來人和長輩的身份,跟她說起自己的婚姻觀,不是傳授經驗,更多是鼓勵:

“而且兩個人在一起,互相溫暖就夠了,也談不上誰配不上誰。出身冇法選擇,但人生是自己的。你是正妻,不需要有伏低做小的小娘做派,多學學你姐姐。”

這也是蔣理承縱容方幼萍的原因,他從未把她當成過揚州瘦馬來看待。她是他眼裡的妻子,妻子,就應該有底氣、有骨氣、勇敢且篤定。

“而且,還叫大帥嗎?”

“是,爹地,我以後會多學習姐姐的智慧和堅強。可能您不信我對二公子的深情,畢竟我以前跟他冇有相處過,不像姐姐那樣,打小就一直來帥府。但是我這個人就是這樣,無關緊要的人,我從來不關注,卻非常護犢子。二公子是我丈夫便是對我最重要的人。”方梨絲毫不掩飾自己的傳統和封建,勢必展現溫柔小意的小麵。

尤其蔣理承這種封建腐朽的老男人、吃這一套,她自然更得投其所好。

“有一個文豪曾經說過,愛一個人,就會低到塵埃裡。哪怕我真是嫡長女出身,嫁給二公子,依舊願意為他低頭,與他舉案齊眉。我也非常感謝爹地給我這個服侍二公子的機會,能跟爹地成為家人是我的榮幸,我很珍惜。”

一番馬屁,將蔣理承拍得舒舒服服。

方幼萍從側麵那個角度看起來,隻覺他的笑容都快裂到耳根了。

這時,蔣理承也看見了她,離開收斂了笑容,轉過身去,目光裡除了她,便再冇有彆人。

主動開了口:“早飯吃了嗎?”

“你我現在,除了這個,就冇彆的可說了嗎?叔父方纔還很開心,怎麼看見我。笑容就收斂的那麼快。是我冇本事,讓叔父開心,難怪在帥府冇有立錐之地。”方幼萍笑意盈盈地走過來,彷彿眼前的一切,她都渾然不放在心上。

甚至冇心冇肺地,同他打趣道:“怎麼?我會什麼笑容消失術嗎?若是叔父看見我就影響心情,反倒是好事,我正準備離開帥府呢。”

“離開什麼?你又要到哪兒去?老二馬上就要娶妻了,帥府準備大操大辦,你這個當家主母不在怎麼行?我並非跟你冇什麼可說,隻是我想讓你操持老二大婚之事,怕你不高興操這份心,也不願你受累,索性不說了。”蔣理承忽地有幾分疲倦,他明明是寵著她的佔有慾,怕她亂吃飛醋、憎惡自己跟其他人隨意一展笑顏,才收斂了笑意。

哪是看見她,就收斂笑意?

她應該知道,他一向最喜歡瞧見她,喜歡她像小尾巴一樣粘著自己。

“不是我。是你,我也不知道,曾幾時,你便跟我無話可說。可能是色衰愛弛吧。以前你最是解花語,我每次在外麵不管有多疲倦,看見你跟我撒嬌,外麵的風雨與陰霾,都會一掃而空。”

“對啊,你對我的喜歡,從來都是有條件的,而不是無私無畏的。我利男,你則喜歡我。我利己,你則討厭我。本質上,你喜歡的不是我,而是魅男。”方幼萍對他不算汙衊,因為縱觀他從前喜歡的類型,基本上各個都溫柔賢淑。

“我要去哪兒,與你冇什麼關係。我想回北平,把書讀完,一邊工作,理論與實踐結合。戰爭,耽誤我太多了。”

“什麼叫跟我沒關係?什麼叫你不魅男,我就不把你放在心上了?”蔣理承已經許久、未被人挑起情緒波動了。

他經曆過大風大浪,一段時間以來,都心態和平,情緒穩定。還是輕易為個小姑娘破功。

不想在小輩麵前,展現出自己暴躁的一麵,遂是拉著她的手腕,在花園裡轉了個圈,繞到假山後,確定四下無人,纔將她按在假山上。

努力剋製住暴躁的情緒,喘著粗氣說道:“方幼萍,我告訴你,這世上隻有你,能這樣拿捏我。換成其他任何一個人,都不能。想做我的正妻,必須拿出家世背景來,為我的野心助力。想做寵妾,也得拿出功績來,為我安定內宅。唯有你,我什麼都不需要你做。”

“那方梨呢?她不是照樣什麼都不需要做?我以前還以為,我是特彆的那個,其實哪個方家女都行,都能讓叔父笑得這麼甜。我就知道,很多時候,我們喜歡的是一類人、而不是一個人。”方幼萍嗤笑了一聲,隨口同他解釋了一句:

“我說跟你沒關係,不是我的事你少管,與你無關。而是我離開帥府,不是你的原因。而是蔣浚業長大了,他看我的目光不算清明。我再留下來,恐對你不利,也不利於北疆政局穩定。洗去塵埃;不能因為終點是死亡,過程就無所謂了。直到她用皂角從頭到腳都清洗了一遍,從浴桶裡出來,將自己擦得乾乾淨淨。瞅了眼擱置在台子上的和服,忍著噁心,還是穿上了。出於審美,她很欣賞。出於民族感情,她極其不情願。衣服本冇錯,是人賦予它特殊的意義。方幼萍成了那個為五鬥米折腰的人,但總比衣不蔽體強。經曆這麼多生死奔波,她已十分懂得安慰自己。洗乾淨了,待會兒逃命的時候更清爽利落些。這裡冇有鏡子,她倒是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