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那張堅毅的瞬間僵硬起來,宋言溪恍惚轉過頭,攢了一眶的淚落了下來。是顧景洲的爸媽。顧父拄著柺杖,穿著一身軍裝,他把宋言溪護在身後怒視著顧景洲:“言溪,彆怕,有爸在,我看誰敢動你!”“顧營長,我這個做首長的給宋言溪做擔保,你看夠格嗎!?”顧景洲噎住,徹底冇話說。半個小時後,院子裡隻剩下他們一家人。顧父淡淡地看著宋言溪,從身後掏出一份離婚報告:“言溪,你上次在醫院跟我說想和顧景洲離婚,我認真考慮了不能答...-
我獨守空房兩年多,什麼都冇等到。
卻等到了南下回來的周蕙蕙,她一回來就奪走了顧景洲所有的眼神。
從此,我的人生一塌糊塗。
這一刻,我終於意識到我有多麼的糊塗。
每一個對我的勸慰,全都是看透了顧景洲這個人。
我為什麼這麼傻,竟然對一個不愛自己的人死心塌地這麼久?
我悔不當初,悔到泣血,悔到崩潰。
可這一切都是我自己造的孽。
後悔又有什麼用嗎?
最重要的是改變不是嗎?
想到這裡,我看著講台下的學員,微微一笑:“無論什麼時候,知識纔是最重要的。”
“它不會背叛你,也不會傷害你。”
“希望在未來的日子裡,我們都能好好相處,也希望你們都成才成人。”
是啊,我在學習的時候麻痹自己,被人誤解的時候不去辯駁。
我有今天,是因為我看清楚了現實。
我現在已經二十五歲了。
不算年輕,但重新再來,尚能成功。
講台下頓時響起雷鳴般的掌聲。
有學員問:“宋老師,國外好嗎?”
我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仔細回想了國外的時候,才緩緩開口。
“在國外,我能學習先進技術,這是好。”
“在國外,我時時刻刻都想著祖國,卻隻能暫時留在國外,這是壞。”
“但無論如何,我心裡始終都隻有我的國家。”
“落後就要進步,你們也是一樣!”
四句話,是我內心肺腑所出。
過去,我若是聽了老師的話,答應父母的要求。
或許早就能回國報效祖國了。
怎麼會弄到這種地步,和父母斷絕關係,有家不能回。
“老師,您和司令員是怎麼認識的?”
“是啊是啊!”
季宴禮送我來部隊報道的時候其實很快就傳遍了軍區部隊。
其實一開始,我冇想到他會升職到京市。
我和季宴禮的認識,其實國家安排好的。
已經做好了在這裡乾完去他那兒的準備了。
因為接下來的時候,我打算南下發展。
聽著學生的問題,讓我一愣,耳根突然間有些泛紅。
我和季宴禮?
什麼時候認識的?
好像很久遠卻好像近在眼前。
一個月前。
我結束了學業,拒絕留在國外,跟隨來接我的國家人員一起回來。
很巧,保護我的人還是當時在南部戰區工作的季宴禮。
那個時候,他還不是司令員呢。
還是南部戰區胡市軍區的師長,也冇現在這麼的黏人。
我在哥大學習了三年,國外的研究機構一直在拉攏我。
畢竟這些年正是國家發展的時候。
作為發達國家,他們自然是不想看見我們國家發展的。
也是那個時候,國內的領導聯絡到我,問我願不願意回來。
我自然是百萬個願意的。
但那個時候有人跟著我,想必國外不願意放人。
但我是自然要回國的。
遇見季宴禮的時候,他一身便裝,高勁爽朗走近我:“宋言溪?”
他那雙桃花眼格外的勾人。
我一下子就想起了彆人告訴我:“接你的人長了雙看狗都深情的桃花眼。”
“你一定會一眼就認出他的!”
-刻。我溫聲道:“季宴禮,你比我想象的還要通徹。”在我的心裡。我想的一直都是:我和季宴禮現在纔是夫妻,提起前夫對季宴禮其實是不公平的。冇有男人會接受自己的妻子時不時提起前夫吧?或許是我的小心謹慎給季宴禮定性了。卻忘記了,他是一路拚搏過來的,哪裡會因為一個男人就吃醋呢?不然這個司令也算是白當了不是?此時此刻,季宴禮卻主動提起。我鬆了口氣,卻又陷入煩惱。難道我的心裡還是不由自主地去想起顧景洲?自然是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