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節
了一番:“我覺著殿下和攝政王極是相配,郎才女貌佳偶天成。”“是、是嗎?”明儀麵頰一紅,“你還是第一個這麽說的人。”崔書窈正巧在這時從一旁經過,聽見薑菱所言,心中暗嘲:配什麽配?王八配綠豆的配嗎?待人都到齊了,廣濟寺的主持親自引著眾女眷去了大殿金身佛像前參拜祈福。參拜過後照例添了不少香油錢。而後便由寺中僧人帶著去了齋堂用齋。齋堂地方不大,眾女眷圍坐在一起用齋,齋菜是每人定量的。廣濟寺乃是清修之地,齋...-
王太後怔怔地坐倒在蒲團上,久久說不出一句話來。
她不知該慶幸,慶幸有人如此袒護明儀,還是該難過,難過自己從前做的一切。
謝紓把話挑明後便出了廂房。
他從來不是一個大度之人,可他忘不了先帝駕崩那晚,失去血親的明儀站在先帝榻前哭個不停的樣子。
他不想讓明儀再“失去”這世上“疼愛”她的唯一血親。
隔壁廂房,明儀睡了好長一覺,緩緩從睡夢中醒來。
昨夜實在被謝紓折騰得太累,一回寺裏,來不及清洗便倒頭睡了。
醒來,身上還粘著昨夜彼此的汗漬。明儀抬手摸了摸脹脹的小腹,裏頭似乎還殘留了不少昨夜她偷跑去見謝紓的證據,都怪謝紓這個壞蛋,一點也不知節製。
她在心裏小小地埋怨了“壞蛋”一小會兒,正打算起身去清洗身子,卻看見“壞蛋”推門進了屋。
明儀揉了揉眼睛,還以為是自己看錯了:“你怎麽來了?今日不忙?”
“忙。”謝紓沉默了片刻,藉口道,“隻是聽聞你身子不適,來看看你,一會兒便要走。”
明儀愣愣地想,她冇有哪裏特別不適啊,如果說有那便是……
她正想著,謝紓的手已往她小腹上摁了摁:“這裏?”
明儀紅著臉驚慌道:“別、別摁!”
作者有話說:
感謝在2022-07-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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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謝紓笑笑:“現下好多了嗎?”
“……”明儀看著襦裙上的證據,顫著眼睫羞憤地瞪向謝紓,漲紅了臉說不出話來。
謝紓抱著氣鼓鼓的明儀去了菩提院淨房,秉持著誰造孽誰負責的理念,親自伺候了他的長公主殿下沐浴。
耐下性子替明儀擦乾了濕發,服侍周到了才離開大慈恩寺。
臨走前,謝紓問了句:“夫人,何時回宜園?”
明儀掰著手指算了算:“得再有半月吧,怎麽也得等皇祖母服完這幾貼藥,胃口好些了,我纔好走。”
謝紓冇多說什麽,隻要她高興,留久一些也無妨,隻不過……
他還得做好一陣子在佛祖麵前見不得光的“地下情郎”。
京城的深冬飄著鵝毛般的大雪片子,染白了大慈恩寺層層屋瓦。
王太後自這場大病後,身子便大不如前。那日謝紓走後,她又染了場不大不小的風寒。
明儀原本隻待半月便要回宜園,王太後這一病,明儀回宜園的日子也稍稍往後推了推,算算日子越是得待到年後。
那位思妻若狂的地下情郎卻是等不及了,除夕小年那夜給在佛寺的夫人去了信——
今夜亥時,可否老地方見?
舒艾七。
明儀看著舒艾七三個字,想到它代表的意思,麵頰微紅,羞答答地提筆寫了封回信——
好。
熱泉山莊,鴛鴦戲水。
姝姝。
收到明儀回信之時,謝紓還在宣政殿議事。
“啟稟攝政王,自京郊傳來急報,請您過目。”乘風一本正經地把從京郊大慈恩寺的夫人那傳來的“急報”遞到謝紓手上。
大殿上的群臣表情立時凝重了起來。
自京郊傳來的急報?不會是京郊軍營出了什麽大事吧?
看來今晚又要熬夜公乾,不能回家過年了!
謝紓自乘風手中接過急報,抬指挑開一看,見到信上娟秀的字跡,沉冷的麵龐忍不住露出一笑。
那笑容如春風拂麵,花開萬裏,習慣看謝紓冷臉的眾臣“嚇”地打了個激靈。
這是什麽可怕的急報!攝政王竟然笑了。
攝政王執政多年,一共隻在大殿上笑過三次。
第一次笑,他出征西北,搞死了周渡。
第二次笑,他出兵江南道,弄垮了蘇晉遠。
第三次笑,就是這次……
大殿之上人心惶惶,等待著攝政王宣佈什麽重大訊息,卻聽坐在上首那人極為難得地溫聲道:“今夜除夕,諸位都早些回去吧。”
眾臣:“……”
眾臣:!!?
離謝紓最近的小皇帝明徹,以角度的優勢,隱隱瞄見了謝紓手上的那封急報。
這真是封可怕的急報,上頭寫的根本不是他這個年紀可以看的東西!
什麽熱泉山莊……鴛鴦戲水……姝姝。
這個要和舅舅在熱泉山莊鴛鴦戲水的姝姝,應該就是上回雨夜和舅舅在馬車裏親親我我的神秘女子!
明徹萬分痛心,這世上除了他自己,果然冇有好男人。
連他那光風霽月的舅舅都如此色膽包天,竟然趁著他那位難搞的親舅母皇長姐在大慈恩寺裏日日清粥小菜之際,跑去熱泉山莊和別的女人開葷!
“舅舅。”明徹從袖中掏出程茵要求他背誦的小冊子,遞到謝紓手上,“回頭是岸啊。”
謝紓低頭瞥了眼明徹遞來的冊子,隻見上頭寫著幾個描金大字——
《為人美德之男子篇》
謝紓嘴角一僵:“……?”
他哪裏不守德?
明儀仔仔細細在鏡前妝點了一番,瞧了眼外頭的月色,見時候差不多了。
趁著王太後入睡,提著裙子悄悄從大慈恩寺後院門溜了出去。
蘇涔正隨裴相夫人,跪坐在後院禪室唸經,聽見窗外窸窸窣窣地動靜,抬眼朝窗外望去。
望見銀白雪地上的一長串腳印,以及偷溜出去的明儀。
“殿下今夜又出去了……”蘇涔輕聲在裴相夫人耳邊提醒道。
裴相夫人敲著木魚,裝作不在意的樣子,閉著眼道:“非禮勿視,非禮勿聽,記住我同你說過的話。”
蘇涔在心裏啐了裴相夫人一口,麵上卻“恭敬”應道:“是。”
明儀的身影消失在瞭如霜月色下,後院複又恢複了寂靜。
蘇涔低著頭,嘴裏念著經,餘光卻瞥向院門,看了許久,忽發現了什麽。
她藉口要小解,起身離了禪室。
蘇涔悄無聲息地順著明儀的腳印走到院門前,拾起了掉在院門前的信紙。
長公主方纔那麽著急出門,怕是自己也冇留意到,從袖子裏掉出了這東西。
蘇涔借著月光看清了信紙上寫著的字——
今夜亥時,可否老地方見?
舒艾七。
原來長公主的情郎叫舒艾七。
嗬,老地方?應該就是那熱泉山莊吧。
這對狗男女真是有夠明目張膽的。
蘇涔捏著信紙恨得牙癢癢,等著吧,她早晚會讓這對狗男女付出代價。
蘇涔口中的“狗男女”,此刻正在熱泉中央忘我親嘴。
親著親著戰線從熱泉一路拉長到了裏屋。
裏屋傳出凳子被撞到的聲音,乒鈴乓啷好了一陣,想來裏頭戰況十分火熱。
這也難怪,謝某人好些日子冇見到夫人,茹素多日一朝見肉,那能不好好啃上一頓嗎?
再加上明某人,極為主動地親自把肉喂到其嘴邊。
不吃不是男人!
第一場戰役結束已是一個時辰之後。
由於戰況激烈,明儀付出了極大的體力,剛結束戰役,肚子就不爭氣地餓了。
謝紓輕輕啄了啄明儀的眼睫,起身穿上外袍,貼心地對明儀表示:“我去找些吃的來,在這等我。”
明儀縮在錦被裏,乖乖地點點頭。
未過多久,謝紓兩手空空地回來。
“這冇有現成的吃的,不過小廚房有一些糯米粉和用剩下的芝麻餡,不若我弄些湯圓予你?”謝紓道。
明儀揉了揉空空的肚子,朝他眨了眨眼“嗯”了聲。
“好,這就去。”謝紓立刻去了小廚房親自為夫人和麪包湯圓。
-味,道:“你喝酒了,有什麽事等你清醒了再說。”明儀語調沉了下來:“我很清醒,謝紓。”清醒了幾日,心裏難過的憤慨的不甘的種種情緒早已都歸於平靜。察覺到自他進門起明儀對他的稱呼已從“夫君”變成了他的名諱,謝紓眼眸微斂。“還是為了那樁事?”連著數日未眠,謝紓抬手輕摁眉心,“事情並非你想的那樣,並不是你所謂的什麽要讓所有人都看你笑話。”“裴景先能提早留任京城,是因為吏部考績裴景先在任上尚算勤勉,符合留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