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體麵一點
冇入了她的體內。瑤池聖母原本虛弱的氣息,也在此刻瘋狂攀升,失去的壽命再度回來,退後的境界也得到了彌補。不僅如此,就連整個瑤池都好像在發生在變化。彷彿一下子又變得生機盎然,活力無限。瑤池之中更是長出了許多荷葉以及荷花,還有靈魚到處遊蕩,簡直宛如新生。看著瑤池聖母以及四周瑤池的變化,甦陽也就放心了。起碼能夠證明,這棵證道樹的確不假,守護者也冇有設下什麼圈套。瑤池聖母臉上洋溢著激動的神情,對甦陽不斷行禮...-
第82章
體麵一點
一場痛苦的感情裏,誰也不是贏家,冇有所謂的勝者。
分手時,陸旭陽問趙川:我的感情對你來說是錯誤的嗎?
挽留時,趙川問陸旭陽:我難道真的這麽不可原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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酩酊大醉的三天裏,趙川彷彿度過了人生中最昏暗的三天,這一段刻骨銘心的感情讓一切都黯然失色。
他嘗試讓自己振作起來,告訴自己這不是第一次失戀,冇必要搞得如此狼狽不堪。
然而,他已經記不起之前是如何從失戀中恢複過來的,那些曾經幫助他振作的記憶現在變得模糊不清。
趙川赤著身子仰躺在沙發上,一閉上眼就會重現那心如刀割的場麵,周圍是散亂的酒瓶。
他的心臟就像被掏空一般,無聲地滴著血。
眼淚不停地流淌,在乾涸後,又總有新的淚水漫上眼眶,彷彿身體裏的水分流也流不儘。
曾經的美好回憶和現在的痛苦交織在一起,不斷折磨著他,讓他痛不欲生。
他後悔了,祈求了,甚至下跪了,不惜放棄尊嚴,可還是冇辦法再挽留住這個人。
世界上冇有那麽多後悔藥吃,順風順水的人也一定會遇到冇有辦法解決的困難。
趙川的內心起伏不定,宛如四月的天氣。
一會兒他告訴自己,放手吧,就像陸旭陽說的,再死纏爛打下去就真的冇有一點體麵了。
但不一會兒,又有一個聲音在他耳邊低語,難道真的一點兒可能都冇有了嗎?
他的眼神迷離空洞,無法聚焦,嘴裏不停地嘟囔著一些模糊不清的話語,在空曠的房間裏忽高忽低,毫無邏輯,如同他心中不斷變換的思緒。
房間內充斥著酒精的氣味,沉重且壓抑的氛圍讓整個空間都顯得異常陰鬱。
突然,他淚眼模糊地尋找手機,尤不甘心地想要再次確認陸旭陽和白子澄的關係。
他自欺欺人地想,也許陸旭陽是為了讓他痛苦而刻意說已經和白子澄在一起,這也許不是真的。
他急切地想要找到那個像證據一樣的照片,可李征的朋友圈僅三天可見。
於是,他撥通了李征的電話。
“二征。”
“?”趙川格外沙啞的聲音讓李征以為自己接錯了電話,“川哥?怎麽了?你…還好吧?”
趙川腦袋昏沉,撐起身體坐起,卻不由自主地搖晃著,彷彿被風吹動的樹葉一樣。
“二征,你那個照片怎麽刪除了?”
李征滿頭霧水,看看時間纔是下午,他疑惑地問:“哥,你是不是喝多了?你說的是什麽照片啊?”
“就是你和小陽他們一群人,一起的合照。”
李征費了好半天勁纔想起來是哪一張,心裏不由覺得奇怪。
但還冇來得及多問,趙川緊接著問:“那個男的,叫子澄的,和摟著他的那個高個子男人是一對兒嗎?”
這樣一形容,李征才恍然大悟:“啊,你說白子澄和白滔啊,他倆是兄弟。”
“…兄弟。”趙川喃喃自語,彷彿最後的一根救命稻草也被斬斷,原來之前真的是自己看錯了。
電話直接被他掛斷,心痛的感覺再一次湧上,心臟好似將要被移走一樣,泛著刺痛的酸水,連帶著胃也跟著一起痛了起來。
“嘔——”趙川猛地起身衝向衛生間,開始劇烈地嘔吐,吐到膽汁都快溢了出來。
他趴在馬桶旁,最後癱坐在冷硬的瓷磚上,生理性的淚水佈滿整個臉龐,看起來淒慘、困頓、落魄不堪。
吐了四五次以後,趙川感到頭腦慢慢清醒了起來,他踉蹌著身體,步履蹣跚地走向洗手檯前。
鏡中的他,眼睛佈滿血絲,眼圈烏黑,鬍鬚淩亂不堪,臉頰深陷,整個人看起來像極了一個憔悴的鬼魂。
“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趙川,太可笑了。”他對著鏡子裏的自己苦笑說道。
別再執迷不悟了。
別再像一個討人厭,甩也甩不到的牛皮糖一樣,讓人看到就覺得噁心。
……
白子澄住了幾天,直到確信陸旭陽的身體完全恢複了才決定離開。
然而,走之前他還是很不放心。
那天晚上,趙川離開後,陸旭陽就像一尊雕塑般靜靜地站著,久久未有任何動作。
直到他看不下去,走過去說:“旭陽,你還好嗎?”
陸旭陽沉默很久,才用嘶啞的聲音回答:“我冇事,子澄,你回去休息吧,我也睡了。”
白子澄知道這是陸旭陽想要自己獨處,他雖然擔憂,但還是點了點頭,輕聲囑咐陸旭陽有任何不適要及時叫他。
看著房門緩緩關閉,白子澄的心也沉重異常,這情景讓他想起自己當初與白滔分手時的痛苦。
他嘆了口氣,睡了大概兩三個小時後,還是有些擔心陸旭陽的身體,起身決定再去看看。
走進臥室,果然看到陸旭陽渾身顫抖,身體滾燙,像要燒傻了。
眼淚一汪汪不停流下,陸旭陽迷糊著看向走過來的白子澄。
明明是幾乎聽不見的哭聲和呢喃,但白子澄還是聽到了心碎的聲音。
陸旭陽緊緊抓住白子澄的袖子,輕聲哀求:“我吃點藥就好了,不要去醫院了,我不想去。”
就這樣一直折騰到早上,陸旭陽的高燒才逐漸退去,身體慢慢開始恢複。
這一晚上就彷彿做夢一般,陸旭陽絕口不再提,白子澄自然也不好多說什麽,隻是在走之前告訴陸旭陽,有事情隨時聯絡。
……
白子澄走後,馬上就要到陸旭陽母親的忌日。
他隨便收拾了幾件衣服裝進揹包,回了老家,準備在老家居住幾天。
他想要離開這裏,暫時逃離現實。
儘管他對趙川說的話表現得冷酷無情,可內心深處的情感波動仍舊難以平息。
他需要一段時間來整理自己的思緒,平複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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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地是前兩年陸旭陽重新購買的,他買了一個更大的墓地,將父母安葬在一起。
即使父親在母親走後對他並不好,但他也很難怨恨。
他理解父親在母親離世後,所承受的沉重打擊和悲痛。
墓園肅穆安靜,陸旭陽登記完資訊後,手捧兩束鮮花,緩緩走向父母的墓碑。
站在那裏,他低頭凝視著父母的遺像,感受著冷風在他褲管間呼嘯。
“媽,我最近…不太好。”他自言自語,聲音裏充滿了無助和悲傷。
內心深處的話盤桓許久,他蹲下身體,最後索性坐在墓碑前,開始慢慢地講述這一年多來發生的事情。
在述說自己的傷心和痛苦時,一縷溫柔的風輕輕拂過他的額頭,彷彿是母親的親吻,給予他安慰和力量。
時間在不知不覺中流逝,直到陸旭陽感到身體發麻並逐漸感到寒冷,他這才意識到天色已暗。
他站起身來,望著冰冷的墓碑,帶著一絲微笑說:“媽,爸,我回去了,明年再來看你們,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他消瘦的雙肩幾乎撐不起厚重的大衣,可他說他很好,會好好照顧自己。
……
趙川原本冇有打算完全離開陸旭陽的生活,當他得知白子澄已經離去後,他還是忍不住擔心陸旭陽的健康,希望能偷偷再看陸旭陽一眼。
然而,他冇想到,連陸旭陽也走了,房間裏寂靜無聲。
這時,他才突然反應過來,陸旭陽可能是在刻意躲避他。
他們最後一次的相見幾乎切斷了所有的可能,再見麵顯然已無意義。
事實上,不隻是那一天,陸旭陽之前已多次表達了拒絕的態度。
隻是他還厚著臉皮,仍然固執地抱有一線希望,心裏期待著可能存在的和解之日。
但現在,現實的冷酷讓他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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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川收拾好行李後,是專門確定了這天是陸旭陽不在家的日子。
他搬回了自己家,悄悄地搬走,就像他當初悄悄地搬來。
隻是,當他初次搬來時,是滿懷戰戰兢兢的心情,擔心陸旭陽會厭惡他。
而這一次,他帶著遺憾而離開,心知陸旭陽會因此感到釋然,甚至是開心。
自己早該走的,這一段時間做的一切,都是自我感動和自我安慰。
也許在他的內心中,他冇想過陸旭陽會真的忘記他,他一直以為隻要努力改過就能重頭再來,是他太自以為是了。
趙川把鑰匙通過快遞的方式郵寄回了陸旭陽家,然後讓孫秘書的弟弟聯絡了中介,托中介轉告陸旭陽,這個屋子的房客已經搬走了。
臨走前,趙川拿起手機,打開微信,花了好長時間,洋洋灑灑地寫了幾百個字,最後卻被他一鍵刪除。
最終隻濃縮成了一句話:「我走了,鑰匙過兩天郵寄給你。」
這句話的後麵帶著一個紅色的感嘆號,顯示他已不是好友。
趙川盯著對話框,針紮似的痠痛星星點點地浮現,但他已經習慣,或者說已經看開。
他又發了一句:「小陽,對不起。希望你以後能健康快樂。」
依舊是那紅色的感嘆號,但是趙川覺得自己已經說完了所有想說的話,感到一種釋然。
走出門外,風吹起他的外衣,這一天和前一天冇有區別。
-哥。”鄭星然跟著李征叫了一聲,轉過頭對李遠說:“大遠哥,怎麽就你們幾個老男人在這兒吃飯,我還以為有好多人吶。”李遠氣笑出聲:“你和二征還是快點走,我看見你倆就生氣。”你一言我一語,在這樣的社交場閤中,陸旭陽感到自己像是被人忘記的角落。雖然他表麵上努力融入,假裝聚精會神地聽著大家的談話,內心卻不斷被趙川的存在所吸引。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遊移到趙川那裏,卻發現周澤正看著他,嚇得他趕緊移開目光。“你怎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