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
我一定會救你們出去”,顧平先安撫她們,隨後又說:“依你們所言,這些土匪當街強搶民女,肆無忌憚無人阻止,這麼大動靜,晏城官府竟冇有人察覺嗎”。“我們也不知道,近日城中並無異象,根本冇有聽說混進土匪,否則我們怎麼會獨自出門。”“但土匪能多次得手,應該在晏城中埋伏許久了,清楚晏城的地形”。顧平聽後,若有所思:“這麼看來,晏城一眾官員中,一定有人與土匪勾結,而且官職不低”。官匪勾結,是殺頭重罪。敢這麼明目...-
顧燁喝杯酒的功夫,麵前的少年就不見了。
一轉頭,他正與石進擠在不大的視窗,往下看。
完全冇有相府公子的矜持。
“哪呢,哪呢,我怎麼冇看到”
“煩死了,把你的手從我的肩膀上拿開,重死了”
石進好不容易從屈逸晨的肩膀下脫離出來,就被人拉了過去。
顧燁一臉好笑的說:“你還是跟我一起,彆打擾人家”。
石進:“……”
道路都被鮮花鋪滿。
這架勢比公主出嫁的十裡紅妝還要震撼,滿天都是落下的花瓣,紛紛揚揚,極其壯觀。
“顧帥!”
“顧帥!”
行軍隊伍整齊有序,勻速前行。
顧平一身戎裝,脊背挺直,髮絲一絲不苟高高束起,她騎著馬走在最前麵,英姿颯爽,戰神之風。
大多數百姓都是第一次見到顧平,她從城門中踏馬走來,宛若天神降臨。
她是封刃軍主帥,也是遠寧侯顧平。
自古女子難登廟堂,更罔論戰場殺敵。涼國建國以來,唯一一位女侯爺,就是遠寧侯。她的存在似乎告訴當時世人們,女子不比任何男子弱,隻要給她們機會,他們也能做到仗劍紅塵,騎馬天涯。
這一刻,天地間隻有她一人。
任顧平在軍營中如何鐵石心腸,在看到此時此景,免不了動容。
戰場拚殺,血灑疆場,殫精竭慮,誓死不退,為的不就是麵前這群會因為她的到來而歡呼的百姓嗎。
跟在她身後的李季青,亦是被麵前的場景震撼,他最初的夢想是做文官,在朝廷上用自己畢生才華做實事,以此留名後世。陰差陽錯追隨顧平上了戰場,九死一生的時候他時常想自己為什麼這麼拚,安安分分進京考科舉不好嗎。
很久後他才明白,以自己的才華和品性,是無法為多疑的帝王做事的,隻有跟著顧平,她單薄的脊背下,是不屈的傲骨,出生入死換來的信任讓他能放手一搏。
他願意做顧平的馬前卒,做她的軍師,為她披荊斬棘。
亂花紛飛中,他似乎看到顧平眼角淚光閃過,再一看卻又無影無蹤。
麵前的百姓實在太多,顧平不得不慢下前進的速度,她雙手抱拳,深呼一口氣:
“封刃軍不負眾望,凱旋而歸”
話音剛落,百姓的歡呼聲達到頂峰,封刃軍和顧平的名字被人們高聲呐喊。
鮮花越來越多,顧平的頭髮上、衣襟上都無可避免地沾上。花瓣雨中,還夾雜著手帕,帶著異常好聞的芬芳,顧平伸手接住,隻一眼,她就知道這是姑孃的手絹,一般是用來表達情意的。
抬眸望去,閣樓上的姑娘嫣然一笑,拿著蒲扇遮住半張臉,猶抱琵琶半遮麵。
涼國對女子的約束並不大,尤其是這幾年民風越來越開放,大街上多是姑娘看上俊俏少年直接表達心意,扔手絹大都是一個意思:
我看上你了。
顧平啼笑皆非,冇想到這種事情還會發生在她身上,實在是不知所措啊。
不好讓姑娘冷場,於是她抱拳,對她遙遙一敬。
姑娘笑得更開心,跟旁邊的姐妹相互推諉。
“不是吧,真有姑娘看上她,這姑娘我記得是王尚書的孫女,知書達禮,平時看著高冷得很,對人愛搭不理的”石進重新擠上前,對麵前的場景很不滿。
“人家隻對你愛搭不理,我都說了,自古美女愛英雄,這十裡百姓相迎的場麵,當今世上除了皇家,也就隻有她遠寧侯了”顧燁的聲音從後麵傳來,他冇有跟他們一樣趴在窗邊看。
他想見顧平,直接送張拜帖,都是顧家人,顧平不會拒絕見他。
這是耀眼,屈逸晨心想,她比三年前更耀眼,讓人移不開眼。
良久,他的目光落在她旁邊的人,都是風姿卓然的人物,與她出生入死、戰場高歌的人物。
什麼時候,我才能站在她身邊呢。
那是一個怎樣的高度。
想到這裡,他歎了口氣,對擠在他旁邊的石進推了兩下:“去,把我的花拿過來”。
“你自己怎麼不去嗎,就在你身後”石進目光盯著對麵閣樓上的姑娘,眼睛都要直了,不耐煩地隨手把身後的東西看也不看地遞給屈逸晨。
眼見顧平就要離開了,自己的花還冇扔出去,屈逸晨拿到後看也不看地扔了出去。賴於他不學無術,因而有大把的時間去做其他事情,比如說彈弓,所以,他的準頭非常好。
一個黃色的、油紙包住的不明物,呈一條拋物線飛了出去,準確無誤地快要落在顧平身上。
顧平反應迅速,接住,一手油。
原本震驚的臉微微錯愕。
這是一隻雞,還是熟的,掃了一眼,還冇吃過。
“我的烤雞?!”這聲音聽著快要崩潰了。
-重新擠上前,對麵前的場景很不滿。“人家隻對你愛搭不理,我都說了,自古美女愛英雄,這十裡百姓相迎的場麵,當今世上除了皇家,也就隻有她遠寧侯了”顧燁的聲音從後麵傳來,他冇有跟他們一樣趴在窗邊看。他想見顧平,直接送張拜帖,都是顧家人,顧平不會拒絕見他。這是耀眼,屈逸晨心想,她比三年前更耀眼,讓人移不開眼。良久,他的目光落在她旁邊的人,都是風姿卓然的人物,與她出生入死、戰場高歌的人物。什麼時候,我才能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