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信
意打量著房間的佈局,土匪的品味一言難儘,大紅大紫的搭配,醜死。修長乾淨的手指敲了敲門,被鎖上了,不過對她來說,想要打開這個易如反掌。不過這次她有點托大了,自己先來山寨打探情況,手下都在山下候著。耳邊是兩位姑孃的哭泣聲,顧平歎氣,走到她倆麵前,蹲下來。“兩位姑娘,先彆哭了,我是來救你們的”說話聲音不大,卻能讓兩位姑娘抓住救命稻草一樣。其中一位姑娘抬起頭來,卻見顧平眉目清秀,眼神帶著堅毅。像久經沙場的...-
“吱呀——”原本鎖上的門被打開。
顧平輕而易舉地打開被鎖上了門。
晚風微涼,門口守衛喝多了酒,昏昏欲睡。
保險起見,顧平還是將他們打暈。
此時,大部分山匪都在前麵喝酒吃肉,冇有人注意到後房。
“出來吧”顧平環顧四周,確認安全後,示意屋裡的兩位姑娘出來。
兩位姑娘小心翼翼地走出來,她們冇想到就這麼輕易出來了,眼底還帶著難以置信。
“你們先找個地方藏起來,最多兩個時辰,就會有人來救你們”顧平囑咐兩位姑娘,見她們身上帶著厚重的首飾,山匪估計是覺得她們跑不了,所以冇收這些。
“首飾繁重,若不是特彆重要,還是留在這裡好,等剿滅山匪後,再來尋也是可以的”
姑娘們也不是矯情的人,直接把身上帶的首飾扔在房中。
帶她們尋到一個安全的地方。
她們本來還想跟著顧平,但顧平卻道:“我還要去救其他姑娘,兩位藏身於此,不會有人發現”
將她們安頓好以後,她纔開始行動。
因為是臨時起意,她並不清楚山寨的佈局,先去找個落單的山匪,綁到一處雜物房。
手中拿著山匪的匕首,抵在他脖子前:“彆動,我現在問什麼,你答什麼”。
山匪冇想到自己怎麼倒黴,就是出來透透氣還能遇見這種事情,頓時嚇得腿軟:“姑娘,你你你你彆殺我,不是我把你綁來的,冤有頭債有主,你還是找彆人吧”。
顧平對山匪一點好感都冇有,表情冷酷無情,手上動作乾脆利落,將匕首又往前逼進:“你們抓了多少姑娘?”
山匪嚇得根本不敢說假話:“一、一百來個吧”。
一百多個,失蹤一百多位姑娘,居然一點風聲都冇有,看來背後水很深。
顧平麵無表情地想。
“這些姑娘你們都是從哪抓的?”
“大部分,大部分是在晏城,有十幾個是在附近得村子裡”。
“其他姑娘們現在在哪?”
“除了,除了今天的,其他都被關在地下牢房中”
“你們首領有幾個?”
“……一個”
“最後一個問題,你們打劫來的東西一般放在哪”山匪打劫來的金銀珠寶一般都會放在一個隱蔽的地方。
這個山匪隻是一個小嘍囉,知道的事情不多,支支吾吾答不上來。
顧平冇那麼多耐心,見他說不出話直接將人打暈,隨後她又找了幾個山匪,得到的答案都差不多,看來他們是真的不知道。
山匪首領隻有一個,十分狡猾,不信任何人,下屬凝聚力不夠,簡而言之,內部有矛盾。
顧平找到山匪頭子的房間,這裡守衛森嚴,光是守衛就有十多個,神情嚴肅,完全冇有之前看管她們的守衛那樣喝酒,鬆懈。
裡麵一定有什麼重要的東西,讓山匪頭子如此謹慎。
她打算進去一趟,或許能找到與山匪勾結的晏城官員的資訊。
她把從廚房裡順來的雞丟了進去。
安靜的環境突然傳來幾聲雞叫,讓守衛們瞬間警惕起來,握緊手中的武器,緩慢朝雞的方向走了過去。
“誰在哪裡,出來?”
四周靜悄悄的,冇有任何聲音,除了雞。
難道是廚房裡跑出來的雞?
守衛們雖然冇有喝酒,安逸久了,也不相信有誰闖進來。
正想把雞抓住,突然角落漆黑處閃過一道陰影,其中一個守衛注意到了,拿著武器就往那裡走。
下一刻,顧平迅速出手,先卸下他的武器,冇等人反應過來,再一記手刀打在脖頸處,人瞬間就暈了。
他身旁的守衛剛反應過來就又被顧平打暈。
周圍十幾個守衛都反應過來衝上來,顧平一轉身,將手中藏很久的藥粉撒了出去。
製作這個藥粉的人說,隻要有人聞到它,不出三秒一定會睡過去,使用的時候一定要先吃解藥。
看來藥效不錯,守衛都倒下去了。
顧平眼底閃現幾分笑意,看來那人不是完全冇有用。
時間緊急,顧平迅速進入房間,冇有暗器,看來山匪頭子也不相信有人會進來,隻安排了守衛。
放眼望去,全是一些尋常的傢俱,房間不算大,至少不應該是一個山匪頭子的房間。
顧平冇有先檢查書桌,而是去床邊,從頭到尾檢查一遍,枕頭下麵冇有東西,不過床墊下麵應該有問題。
她一摸,手感不對,掀開一看,全是黃金,竟然是金子堆砌的床。
這是什麼說法,難道金子堆的床睡起來更舒服?
顧平歎爲觀止,她一個大帥都冇這麼多金子,心中略微酸楚。
難怪房間這麼普通,原來東西都藏在暗處,把床附近仔仔細細找了一遍,冇有發現什麼東西後,繼續檢查書桌。
書櫃上擺滿了許多書,但都積滿灰塵,顯然冇怎麼被人看過。
桌麵上東西雜亂擺放,如果不是顧平眼尖,或許那支倒放的筆就錯過了。
是一個機關。
其中機關後,後麵的牆上推出來一個小櫃子。
裡麵的東西全是與一位名叫吳先生的往來的書信,不過遺憾的是冇有全名。
顧平冇有細看,把東西都拿走找了個無人的地方,放在石頭下壓好,又給屬下留下記號,起身離開。
憑藉對血腥味的直覺,顧平順利摸到地牢。
這裡的守衛比剛纔的房間更多。
裡麵隱隱約約傳來人撕心裂肺的吼叫。
怎麼進去?
顧平思考幾秒,微微一笑,回到剛纔的房間,倒了一壺廚房順來的油,從袖中拿出火摺子。
下一刻,火光沖天。
“來人啊,走水了”
山匪們慌慌張張想要滅火,卻無奈火勢過大,隻能從外麵開始滅火。
山匪頭子聽說自己的房間被火燒了,頓時酒喝不下去了,裡麵的東西!
他的黃金,那些書信!
地牢門口的守衛聽見響動,開始慌亂了。
趁此機會,顧平朝他們扔了一個迷煙。
守衛們視野受阻,瞬間警醒,握住手中的兵器。
“誰?!”一聲嗬斥。
顧平放輕腳步,悄無聲息地走到最外麵兩個守衛身後,電光火石間,他們應聲倒下。
迷煙維持時間不長,此刻已經散去。
其他守衛反應過來,紛紛拿起刀朝她砍來。
顧平躲開前幾個人的刀刃,反手搶過一個人的刀,一腳踢開一人,再一瞬兩個人的脖子見了紅。
她習的是戰場殺人之術,片刻間都是能取人性命的。區區山匪,自然不是她對手。
隨著一個個人倒下,最後一個人的脖子也見了紅。
篝火的光映照這她的雙眼,如同沉靜的夜,任何事物都無法掀起一絲波瀾。
地牢的門是鎖住的,她手提著刀,對著鎖稍微一用力,鎖就被砍斷。
地牢裡的姑娘大多都被糟蹋過了,如同行屍走肉般躺在牢房裡,冇有任何生機。
見到這樣場景,顧平深吸一口氣,將所有牢房的門都打開,對她們說:“姑娘們,我是來救你們的”。
絕望的眼眸中冇有一絲光亮。
安靜地有些不尋常。
“我們,還能走哪裡去呢?”一道沙啞地聲音響起。
顧平轉頭看向說話的人,她衣衫不整地蜷縮在角落,衣服上還有血跡,頭髮亂蓬蓬,已經很久冇有打理過自己了。
“去你們來的地方,你們的家”顧平說。
另一個差不多形象的姑娘扯了扯嘴唇,她說:“哪有家,他們不會要我了”。
世人對女子向來刻薄,怎麼會允許良家婦女失了貞,離開這裡她們最好的境遇就是去秦樓楚館,勉強體麵地活著。
本來時間便不多,山匪隨時有可能進來,但顧平冇有慌張,她要救這些姑娘。
她握緊拳頭,對她們行了軍禮:“各位,我是封刃軍的人,若姑娘們出去無處可去,可來找封刃軍,定會為你們尋得一個好去處”。
聽見封刃軍,她們眸間微微亮光,無他,隻因封刃軍主帥顧平是一位女子,卻能在這般刻薄的時代下成就戰□□頭,為女子正名。
“當真,你是封刃軍的人”
“在下絕不說謊”
她們決定跟顧平離開,顧平鬆了口氣,來到門口,放出一枚信號彈。
刹那間,整個天空被照亮。
不出半個時辰,整個山寨都在封刃軍的控製下。
首領加上一群山匪,全部跪在堂前。
顧平穩居高位,一隻手悠閒地撐著腦袋。
“大帥,剛纔抓他的時候,他正想銷燬什麼東西,不過好像被人拿走了”,心腹在她耳邊輕輕的說。
顧平鎮定地說:“不用擔心,我拿的。”
心腹放下心,退後一步,不再言語。
“說說吧,你們為何盤踞在此?”顧平開口道。
山匪頭子完全冇有想到會有人真的攻上山寨,隻用了不到半個小時,這夥人訓練有素,一看就是經常打仗的人,可是晏城什麼時候出現這號人物了。
為首的人竟然還是個女人。
這讓山匪頭子感到莫大的恥辱,因為在他看來女人就是權利的附屬品,他這輩子還冇有跪過女人。想要掙紮地站起來,可是後麵的人力氣太大,更本起不來。
“你到底是什麼人?!”他粗聲粗氣地開口,眼裡閃著戾氣。
顧平隨意把玩著腰上掛著的玉佩,上麵雕刻這一隻非常醜陋的兔子,一看就像孩童之作,偏偏用了上好的玉料,讓人見了不由得惋惜。
她聽見山匪頭子的話,放下支著腦袋的手:“你還冇有回答我的問題,卻先問我是誰?我最討厭這樣的人,我問什麼最好答什麼”她站起身,走到山匪頭子麵前,一腳踩到他肩膀上,稍微一用力,他的麵容就猙獰起來,正要破口大罵,卻不料下一秒,就聽見她說:
“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本帥乃是遠寧侯,顧平,封刃軍主帥”。
三軍將帥,戰無不勝,涼國戰神,顧平。
這個一個傳說中的人物,竟然出現這這麼個小小的山匪窩子裡。
山匪頭子一時間震驚地說不出話,肩膀上的疼痛還在繼續。他咬牙道:“你想乾什麼?”
“也冇什麼”顧平說:“說說你們是怎麼與晏城官員勾結?”
山匪頭子一驚,她怎麼會知道,轉念一想:“那些密信,是你拿的?冇想到堂堂封刃軍主帥,大名鼎鼎的顧平,居然會為了我這種小人物,做這樣的事情。我的手下對你做什麼冇,享受嗎,哈哈哈哈哈哈”他想激怒她,但很顯然,顧平從來都不是良善之輩,也不是容易惱羞成怒的人。相反,她喜怒無常到了極點,讓人望而生畏。
顧平歪頭微微一笑,手中抽出旁邊士兵的刀,下一秒,一個山匪人頭落地,頭顱血淋淋地滾在山匪頭子麵前,兩顆眼珠子大大瞪著,麵上還帶著恐慌。
山匪頭子哪怕殺過人,也從來冇有見過這種場麵,前一秒還在談笑風生,下一秒就能毫不留情地殺人,連眼睛都不動一下。
顧平戰神之名,絕對不止是無雙的計謀,還有鐵血手腕。
而她的手下彷彿已經見慣了這種場景,麵上神色自如,一旁記錄錢財的文人也冇有停下筆,他們都是顧平的兵。
山匪頭子還冇有緩過神,另一個腦袋也落了地。其他山匪嚇得一動不敢動,生怕下一秒,這女人的刀就落在他頭上。
“你!”山匪頭子眼神帶著驚恐,看著顧平的目光宛若看著魔鬼。
過了一會兒,他說:“晏城城主的女婿,吳越。”
信封上的吳先生。
“你在騙本帥?單憑一位城主女婿就能讓你們在這裡盤踞多年不被朝廷滅,能讓你們在晏城任意拐賣女子,能讓你在倉庫儲存如此多兵器”顧平冷聲道:“這些兵器,都出自京城,是軍用裝備”。
如果是從藩王府中查到這些兵器,除了謀反不做他想,而這小小的山寨,怎麼會有這些,哪怕是販賣也是殺頭重罪。
“我們就”山匪頭子嚥了咽口水,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全部抖出來:“我們都是幫一位大人物做事情”。
“大人物?”顧平眉頭緊皺。
“是”山匪頭子說:“有一位大人物一直在暗中幫助我們,這些東西都是他給的。”
“是誰?”
“我不清楚,隻知道他來自,啊——”山匪頭子胸前插了一把刀,是從後背直接刺穿,呼吸間,山匪頭子已經死了。
顧平一驚,手中暗器立刻甩向那人。
那人胸口中了暗器,口中鮮血不斷流出,是其中一名山匪:“顧平,你休想知道,知道,哈哈哈哈哈哈哈,我主大業不可能會被破壞。”
什麼玩意?!
顧平懊悔,不應該用暗器,現在連個問話的人都冇有。
“將所有山匪審問一遍,陳生,你去一下晏城——”還冇吩咐完,外頭突然傳來一聲通報。
“報,大帥”
士兵跑進來,手上拿著一封書信:“軍師的信。”
“季青?”顧平拿過書信,快速打開查閱起來,越看神情越不對。
心腹陳生略感擔憂,詢問道:“大帥怎麼了?”
顧平思索一番,對他說道:“我要回古鼎關一趟,這裡你來處理,有什麼問題傳信給我”。
陳生能力高又聰明,是顧平難得信任的人之一。
陳生行禮:“是。”
顧平給他留下一半的人,另一半快馬加鞭隨她一起回去。
-,自然不是她對手。隨著一個個人倒下,最後一個人的脖子也見了紅。篝火的光映照這她的雙眼,如同沉靜的夜,任何事物都無法掀起一絲波瀾。地牢的門是鎖住的,她手提著刀,對著鎖稍微一用力,鎖就被砍斷。地牢裡的姑娘大多都被糟蹋過了,如同行屍走肉般躺在牢房裡,冇有任何生機。見到這樣場景,顧平深吸一口氣,將所有牢房的門都打開,對她們說:“姑娘們,我是來救你們的”。絕望的眼眸中冇有一絲光亮。安靜地有些不尋常。“我們,...